梁子诗集《当原野一片寂静》杭州分享会发言摘要

5/22/2025 6:03:40 PM华文作家网来源:作家报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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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昌建,浙江省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主任孙昌建:首先我完全同意前面诗人朋友们对梁子的诗歌的评价,特别是来自杭州大学的他的这些校友的发言,我更有感触,因为他们讲到了梁子诗歌当中的风骨、担当等关键词,而这个可能是我们诗人朋友之间反而很少讲的一个话题。再者大家谈到梁子诗歌的的语言风格有两种,一种以口语据多,一种也有用书面语很好的,我同意郁葱的观点,还可以增加语言的难度。第三点是我突然想到的,我想到梁子的老家在绍兴新昌,我想是不是有可能在新昌或绍兴也能做一次类似的活动,说一说诗歌的现代性等老话题。我在想,鲁迅如果一直生活在绍兴,那他只能是周树人,不可能成为鲁迅的。

    当原野一片寂静,四月吹过晓风的身影;当城市一片喧嚣,诗人发出寂静的声音。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理事,杭州日报报业集团新闻主任编辑卢文丽梁子两年出了两本诗集,可见梁子在诗艺上孜孜探求,写作愈发精进,目前正处在写作的上升期。
    梁子的诗,写作主题宽泛,仿佛一切皆可入诗,达到一种自由的书写。有的诗,读得出一种90年代的味道,诗人梁子理想主义的一面,十分珍贵,跟一个人的气质一样;梁子的诗写得轻巧、直白,却并不口水。他的诗作往往切口不大,但格局并不小,有一种庄重感,仿佛面对神明在写诗,不知这是不是跟梁子家乡著名的新昌大佛寺有关;梁子是一个重友情的人,保持着诗人的率真本色,且有悲悯心——这也是衡量一个诗人气度、秉性以及能否继续往前走的标准。

 总之梁子的诗有自己鲜明的个性。当原野一片寂静,就是诗歌开始的时候,就是写诗、读诗的时候。祝福梁子在诗歌写作道路上越走越稳健,带给我们更大的惊喜。

 

    诗人梁晓明梁子的诗歌反映了梁子的生活和生命的观点与态度,诗歌就像另一双眼睛在梁子的内心张开,万事万物经过和遭遇到梁子,他看到、感受到,然后记下。这便是梁子来到这个世界的印迹,他的生活和生命的一步步的轨迹和展示。所以,我们读诗,就是读一个人。我们读一个人,就是读在这个世界,有这样一个人曾经是这样生活和这样的选择了他的生命方式。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著名诗人、评论家汪剑钊发来贺信,并说道,近年来,梁子的写作愈发精进,也愈来愈收放自如,涉及的主题上至天文,下涉蜗牛,旁征博取,妙句迭出。他以自己的实践再次证明,现代诗是一种自由的书写。我相信,就状态而言,梁子享受着写作的快乐,不做作,不矫饰,在诗中放进了为人的本色,体现了某种生而平凡的骄傲。与此同时,他也把阅读的快乐传递给了读者,平日讷言的他在文字中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幽默、诙谐的另一面。当然,梁子的“自由”不是放纵和挥霍,而是一种负责任、有担当的自由,为人性和美负责,显露了极大的悲悯心和高远的艺术抱负。就语言而论,梁子的诗无疑带有强烈的口语化特征,但又是不流俗、不随众的,甚至还有对雅言的袭用,在拿来主义的杂糅(或称兼收并蓄)中逐渐形成了自己鲜明的个性。我认为,梁子目前正处在写作的上升期。因此,有理由相信,他将在下一本诗集中带给我们更大的惊喜,一场诗的新风暴正在那些寂静的语词里酝酿着。

 

    柔刚诗歌奖、《人民文学》青春中国诗歌奖、扬子江诗学奖等获得者蒋立波:梁子的诗在幽默、机智中仍然不乏严肃,指向的是一种“诗性的正义”,是对现实的精准的刺击。我们许多诗人的写作都是躲在“我”后面的一种面具化写作,而梁子似乎更愿意拿下“我”这个面具,在诗中袒露自己的日常生活状态和行踪。梁子尽量将诗歌还原到最简洁最本真的状态,省略可以省略的一切外在的东西。其实,梁子也不单单只是会写口语,他的诗也是具备多种路径多种面相的可能的。

 

    诗人胡理勇:我感觉可以用真情、真诚两词来概括。真情就其内容而言。诗集中很多涉及亲情、友情,都情真意切。开首第一首“抒情种种”,道尽了对女儿的深情。真情还表现在对现实的直言不讳。梁子是属于敢说也敢写的人;真诚是一种创作态度。读梁子的诗,我没有障碍。不虚矫,不做作,不故作高深,这是梁子诗的显著特点。他用真诚对待诗,直抒胸臆,直击人心。

 

    中国作协会员天界:梁子新诗集《当原夜一片寂静》,不少看似粗粝、粗暴,但其实细心,甚至有着温软的一面。梁子以口语或近似口语的方式完成自己的呈现需要,这是他选择的诗写道路。他融入现实,挖掘人性、大众、当下,放弃精神上虚缈的舞蹈,直接面向世俗,揭示世俗,需要巨大勇气和锐利的观察及判断力。

 

    中国作协会员李郁葱记得在30多年前,还是大学生的梁子,对《圣经》的“雅歌”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也包括洛尔卡等人的诗,《抒情种种》正是写于这一时期,到了毕业时期的《大学速写》,应该是受李亚伟等人的影响,向口语诗有着蜕变的迹象,到了多年后再次返回诗坛,梁子的口语诗写作水到渠成,但即使在当下的写作中,在这本诗集里,我们依然可以看到梁子类似《抒情种种》的抒写和对文字的讲究。如果梁子今后能够把两种倾向平衡,他的诗,可能会呈现更为绚烂的气象。                         

 

    诗人江离:梁子兄这本诗集里的诗多取材于日常生活,读起来轻松,有意形成这样的风格:直白、简洁、去隐喻、去修辞、去宏观,执着于表现当下的感官感受。传统的写作在这里被消解了,人不再是具有历史深度和厚度的人,而只是面对当下的一个反应体,他信赖自己身体的具体感知的直接性和真实性,不再相信那些宏大的观念、有关深度和抽象的神话。

实际上梁子兄完全有能力采取另外的写作路径,比如在《磨石书店》《香格里拉》等我喜欢的作品,在这本诗集里是少数,但呈现了语言上的丰富性和隐喻空间带来的延展性,以及更立体化而不是扁平化的世界。对此,我充满期待。

 

    诗人董绍林:梁子诗歌孕育于杭大,又沿着他工作的经历延展。生活中的点滴,四处漏出来的情绪,或长或短、或浓或淡,凝集起来就是一首诗。无论是否喜欢,都是他当时自知的生活状态或场景。这本《原野》,是他第三胎,我们自然继续期待他的四胎、五胎,毕竟我们正处在一个鼓励多胎的新时代。

 

    大型新诗丛刊《星河》主编骆苡:读了梁子的诗,给我印象比较深、比较突出的有两点:1、是对女儿的爱;2、率真。开篇《抒情种种》,把一位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直截了当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出来。他的率真无处不在,《云上草原》短短的这几个字,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不是一首诗,不过,我相信这就是梁子当时在草原上的真实感受,没有多余。这也最能反映出梁子率真的一面。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爱和真。

 

 

    诗人高勤:我对诗与诗人的理解:天赋与坚持是前提,激情和热爱是能量,质朴与自然是养分。与其说梁子与我们分享的是他的诗,毋宁说他是在分享他对这个世界的领悟。这个世界不完美甚至有时候令人沮丧,但只要还有人在坚持传播光与热,就不至于绝望。

  

    《浙江诗人》编委龚艳:在读梁子老师的诗时,有的诗,像一杯红酒,需细细品味,慢感受其中的醇厚与悠长;有的诗,如调制的鸡尾酒,需要我们一一辨认其中的成分,剖析诗中的意象、情感和隐喻,厘清它们之间的关联与交织;而梁子老师的诗就像一杯白酒,直接而痛快,将生活的感悟、情感直白地倾诉出来,不绕弯子,不故作高深,但总有那么一瞬,直抵人心。

 

    诗人吕平:梁子作诗极快,直白,口语化,直抒他的胸臆,很有辨识度。例如《在通渭用一边一边造句》,人物“阿胡”出场,原以为是准备回忆青春时光,却是用“冰川”隐喻那呼吸不畅的三年,诗歌最后“推开渐行渐远的黑色”,有点向黑暗的现实抗争的意味。这,也像梁子大多数诗歌一样,总有一处要跳将起来,让诗歌显得有点态度。而诗人的真实,真诚,以及对现实的思考,就隐在这里。

 

    珠宝设计师埃玛一本诗集是诗人内心世界的呈现,透过诗句可以窥探诗人内心不为人知的种种。比如《滇池》,我从中看到了诗人梁子内心的柔软和绵密。面对这种天地大美,言语是匮乏的,只是心里想到一个人,想第一时间分享给她……美到极致也令人忧伤,因为这美是如此短暂而易逝,想到了曾经的诺言,却早已随风不知踪影……

也许这就是世间万物的宿命,诗人选择释然,年复一年,木棉花不是依旧开放?

 

    《中国汉诗》主编王长征:梁子是一部耐读的好书:安静的表面下藏着一颗火热坚强的心,坚强的骨子里住着一位冰清玉洁的诗人。梁子为人仗义,常常豪爽得离谱。梁子总爱把日子过成段子,把苦难酿成诗歌。别人写诗靠灵感,他写诗靠兄弟。在他眼里兄弟才是诗眼。他喜欢写口语诗,即景赋诗,直抒胸臆,不藏不掖。

    “寂静”这一意象贯穿诗集,正如他在访谈中所说,寂静并非单纯的无声状态,有时候上升到哲学层面。喧嚣的舞台,内心的孤独,交流的渴望,此寂静是现代社会人与人情感疏离的体现,是繁华都市生活中隐藏的心灵空虚。

    与之前他的作品相比,创作风格明显有所转变,不再仅仅局限于对日常生活的简单描绘,而是将乡土记忆与现代社会的种种问题结合作深度思考。在语言运用上,从相对柔和的抒情转向冷峻克制的表达,意象的选择和构建从单纯的情感抒发走向更具批判性,实现了个人情感表达向社会与时代宏观审视的跨越。梁子的诗意藏在语言之外,需要作者与读者共同挖掘和寻找。

    但愿梁子是个初心不变的诗人,永远拥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

 

 

 

专访:陶渊明后,中国没有真正的知识分子写作

 

    周丽:梁子老师,您的诗歌中常常流露出对自然的深情描绘,能否谈谈您在创作中是如何将自然元素融入诗歌,以及自然对您诗歌艺术风格的形成有何影响? 

     梁子:自然在诗歌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它可以帮助诗人表达情感和思想。通过描绘自然景象,诗人可以唤起读者的情感共鸣,使诗歌更加感人。此外,自然还可以为诗歌提供隐喻和象征,诗人可以通过描绘自然景象来表达更深刻的思想和主题。自然景象可以为诗歌创造一种独特的氛围和情感基调。诗人通过描绘自然景象,可以营造出特定的情感氛围,使诗歌更加真实和有趣。自然景象本身具有美的享受,诗人通过描绘自然美景,可以让读者感受到美的愉悦和享受。这种美的享受可以增强读者的阅读体验,使他们对诗歌产生更好的印象和感受‌。在中国传统诗歌中,自然居于核心地位。道法自然,自然是中国文明的基础,中国之美建立在自然之美的基础上。自然山水不仅是诗人灵感的来源,还具有强大的精神净化作用。诗人通过描绘自然山水,可以达到天、地、人之间的和谐,使诗歌具有更高的艺术价值‌。近年来,生态批评的兴起使得自然在当代诗歌中呈现出新的面貌。生态批评强调文学中的生态价值、集体性的道德责任,并宣称世界不仅仅属于人类。自然不再仅仅是背景,而是成为最显豁的实在,成为纠正人类自恋的参照‌。

 

    周丽:在您的作品中,象征和隐喻手法运用得十分巧妙,这些手法如何帮助您更深刻地表达情感和思想?您在创作过程中是如何构思和选择这些象征与隐喻的?‌ 

    梁子:‌象征是通过特定的具体形象来代表抽象的概念、思想或情感。象征手法常常将抽象的观念、思想表现为具体的、可感知的形象。象征手法可以使作品显得含蓄、深沉、朦胧,有利于创作摆脱单调、平庸与直露,给读者以回味和想象的余地‌。‌隐喻是通过比较两个不同事物之间的相似之处来传达抽象意义。隐喻将抽象的概念具体化,使其更易于理解和体会。‌

    在诗歌创作中,象征和隐喻通常会相互结合,以达到更深层次的意义和表达效果。通过运用象征和隐喻,诗人能够将复杂的情感和思想以简洁、精确的方式呈现给读者。象征和隐喻的相互作用扩展了诗歌的表达能力,赋予了诗歌更多的意境和情感‌。‌

    我的诗歌中象征和隐喻运用得比较少,最近写了些寺院和道观之类的诗,里面有类似的象征和隐喻在诗歌中的具体应用。比如《冬日重阳宫》:

     “光线被清风细细切割/腊梅推向悬崖/风铃串起的问候拾级而上/三清殿的暗色调/与岩竹的疏影/将唯心造的文创投向远方/ 天地循环/拳掌如绵/你的素心和无尘/从双手开始/焚香顶礼/低头叩首/愿景垂直插向香炉的那一刻/请放下仇恨/山水的问候/在山水的中央/来自众妙之门” 

 

     周丽:您的诗歌语言精炼而富有张力,常常能在简短的篇幅内传达出丰富的情感和深刻的哲理。您是如何在诗歌创作中追求语言的精炼与思想深度的平衡的? 

    梁子:精练的语言为张力的产生提供了基础。通过精炼的语言,诗人能够更好地控制语言的表达,使其具有更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例如,通过省略不必要的虚词和重复的描写,诗人可以使诗句更加紧凑和有力,从而增强语言的张力‌。同时,张力的存在也促使诗人更加注重语言的精炼和选择,以达到更好的艺术效果。大解的《岷山》‌:这首诗探讨了登山的心境和自然的魅力,诗人写道:“再高的山,树也能上去。树也上不去的地方,青草能够上去”。 

 

    周丽:在您的诗歌中,情感表达真挚而动人。您认为在诗歌创作中,如何保持情感的真实性与艺术性的统一?在表达个人情感时,您是如何处理个人经历与普遍情感之间的关系的?

    梁子:‌情感的真实性是艺术创作的基础。在艺术创作中,情感表达是灵魂所在,没有对美学的深刻理解和精湛的表现技法,所谓的情感表达只是空谈。情感的真实性体现在对生命情感的表达必须与美学情感统一起来,才能构成艺术创作的生命内核。这种生命情感的感受与注入一定要发自作者的本真,去除功利心才能体会到人的天性中那些闪光情感‌。艺术性的表现需要精湛的表现技法和对美学的深刻理解。在诗歌创作中,情感是创作的纲,形式是创作的目。情感充沛,形式语言自然就顺理成章,形与质就会相得益彰。为情而创作,其语言就会体现出真挚的情感;为形式技法而编造、渲染情感,其语言再华丽也只是表面浮华的炫技,难以感人‌。在诗歌创作中,情感与形式的关系需要平衡。情感是文之经,辞是理之纬,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 

    如何处理个人情感与普世价值的关系。

    首先,个人情感与社会责任是相互关联的。情感不仅是对外部事件的反映,更是我们内心的反射。通过情感的起伏,我们不断地与自己的内心进行对话,探索自己的需求、愿望与边界。其次,个人情感与普世价值之间存在相互影响。一般来讲,诗人的个人情绪表达体现诗人的个人对世界的价值取向和艺术品位的追求。诗人通过自我反思和情感管理,从而与世界达成某种意义上的对立或者妥协。 

 

    周丽:您的诗歌不仅关注个人情感与内心世界,也反映了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风貌。您是如何在诗歌创作中捕捉时代的脉搏,将个人情感与时代精神相结合 的?

    梁子: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学,文学当有一个时代的精神。诗人应当及时对人类社会的重大问题作出反应,对人类社会的根本问题进行持续的发声,而不是做一个所谓的“聪明人”。诗人应成为反映时代精神的先锋,认识身处的时代特征,反映现实生活,最重要的是清醒地思索自己肩负的责任。正如铁凝所说,“有时只有进入到更大的历史尺度中去重新观照,我们才会蓦然意识到,某些根本性的变化已经或正在发生”。  

 

    周丽:作为一位持续创作的诗人,您的灵感通常来源于何处?在创作遇到瓶颈时,您是如何寻找新的突破口的?在您的诗歌生涯中,有哪些经历或作品对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梁子:纠正一下,我不是一位持续创作的诗人。我的诗歌创作开始于80年代后期的大学时代,也是随着大学时代的结束而中断了我的诗歌之梦。与当时绝大多数与我相同命运的人一样,诸如理想的破灭,爱情的创痛,生活的挤压,在时代洪流的裹挟下,我走了一条与我个人理想完全不沾边的现实之路。朝九晚五,结婚生子,生活和事业乏善可陈。十多年后,有贵人相助,我获得一个机会,来到北京。现在看来,这大概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一是在小二十年时间里,获得了小规模的个人财富积累,二是在工作生活之余自然而然融入了北京文学圈。2018年底前,一次偶然的旅行,让我重新激发了创作的冲动。原来,在我内心,诗歌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我的创作灵感,大都来源于我的现实生活。我周边发生的,熟悉的,亲自经历和感悟的,烟火的,普世大众的,世俗的,碎片化的,却始终是真实的心里历程。我觉得:文学创作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是一个伪命题。文学创作只能接近于生活,却永远不可能抵达生活的本真。生活的本真比文学本身丰富得多了去了,高得多了去了。很多时候,生活不是诗歌或文学之类单种艺术手法能够表达的。比如:有的人能感受到雨,而其他人只是被淋湿。有没有这种情况:诗歌到达不了的地方,往往小说可以;小说到达不了的,可能绘画可以;绘画展示不了的,也许一段音乐可以。所以我们也不要说哪个艺术门类更高更低,什么诗歌是最高的艺术门类之类,简直是笑话。各种艺术门类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反映现实生活的本来面目。任何艺术门类只能无限的接近却永远无法接近生活的本真。关于写作瓶颈问题,我在另文有所阐述。那是对于从事写作很多年的成熟作者而言,于我还远远没有到达成熟,所以目前还不存在瓶颈之说。有时候会有困惑,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修练到家,忍受不了内心的孤独和寂寞,浮躁的心没有真正的沉下来。

    三十年前,我接触到的诗歌和诗人,三十年后,我接触到的诗歌和诗人还是同一帮人,这是我对中国当代诗歌最大的感触。中国诗歌有没有进步?答案是肯定的。

有的诗人我喜欢他们的早期作品,有的诗人我更喜欢他新近的作品;有的喜欢他的思想高于他的作品;有的我更喜欢他的人品,从而爱屋及乌喜欢他的作品。

关于知识分子写作,我以为:陶渊明以后,中国没有真正的知识分子写作。“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那种知识分子归隐山林,对农事的陌生尴尬和敬畏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写作的标杆。当代诗坛大师及所谓的大师如过江之鲫。我一一向他们表达我的敬意。

 

 

梁子  本名梁相江,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南酸枣语》《梁子诗选》《当原野一片寂静》《诗歌艺术理论与创作》等。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选刊》等文学期刊及多种诗歌选本。

 

周丽  安徽文艺出版社副编审。现为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诗书画研究会、中国新闻出版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成人教育协会文化创意委员会专家组成员,作品见于《新闻研究导刊》《中国出版传媒商报》《阳光》《诗潮》《文化参考报》《中国汉诗》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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